天美麻花星空高清MV

科研学术 | 我院庞琴教授作“中美战略竞争与跨国公司拓展海外市场的政治风险(机会)研究”发言

2023年10月28日,为增进跨学科交流,推动高质量内涵式发展,中山大学粤港澳发展研究院、人文社会科学处、社会科学学部联合举办跨学科工作坊,邀请校内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学者代表齐聚一堂,围绕“连接中国与世界的大湾区发展”进行跨学科对话。我院庞琴教授在此次跨学科工作坊中所作“中美战略竞争与跨国公司拓展海外市场的政治风险(机会)研究”发言,被录入此次学者发言精髓合集,现由中大人文社科公众号分专题发出。

庞琴教授(国际关系学院)为湾区跨国公司扩展海外市场时如何评估不同国家的政治风险提供了理论支撑。她表示,在中美地缘经济战略竞争中,第叁方国家对中国公司的态度会发生“摇摆”。她引入地理(地缘)学视角,提出国家在区域的中心性地位影响摇摆行为,并提出跨国公司应尽量避免重度摇摆国家,谨慎选择中度摇摆国家。

?

庞琴教授在“跨学科对话:连接中国与世界的大湾区发展”学术工作坊上发言

?

各位专家下午好,今天我汇报的内容是刚初步完成的研究成果,不完善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批评指正。

今天我为什么选择跨国公司来研究呢?因为湾区的跨国公司很多,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我们国内市场开始出现一种饱和的倾向,如何扩展海外市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此,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以下内容。

首先是政治风险及其界定。政治风险简单定义的话就是一种不确定性,比如这个国家一直对我们很好或一直对我们很坏,前者其实就没有什么风险,因为你投资之后也不会打水漂,后者大家就不会投资这里。我这里要讲的一个政治风险,是第叁方国家因为中美竞争的压力,对中国公司的态度发生“摇摆”(飞补惫别谤颈苍驳/蝉飞颈苍驳)。比如,作为唯一一个加入“一带一路”的骋7成员国,2023年10月,意大利在2023年10月在美国的压力下宣布退出;2023年5月,曾经力挺华为的葡萄牙,在美国的压力下,突然宣布华为禁令,导致前期投资前功尽弃;2023年3月,在美国的影响下,欧盟委员会和理事会发出通告,全面禁止员工使用抖音海外版。

我们的研究是想知道哪些是摇摆国家,他们有什么样的特征,他们制定“摇摆”经济政策的原因。首先要定义一下摇摆国家,就是在一段较短的时间(2~3年),该国对华外交战略出现反复波动,并影响了中国与该国政治经济合作的稳定性与连贯性。为什么是定义为2~3年?因为我们一般认为公司海外市场的前期投资要2~3年。

我们来看一下澳大利亚的一个例子,2017年3月,时任澳大利亚总理的特恩布尔表示愿推动中澳自由贸易与市场开放。但2017年下半年,特恩布尔忽然在联邦议会强调严肃对待中国对澳贸易,认为中国是威胁。2018年2月他接受访问时又表示,“我们不认为中国是威胁”。所以这个案例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摇摆国家。

摇摆国家可以分为叁种:一种是轻度摇摆,影响不是很大;一种是中度摇摆,这个时候有一定的风险,比如中国跟日本关系的摇摆;另一种是重度摇摆,像意大利这样,风险很高。为什么国家会出现摇摆呢?哪些国家最有风险?为什么?

我们这个研究从跨学科视角来看时,若是先从原有的政治学、经济学来理解问题的时候,其实是从权力和利益上来理解,这个最多只能解释有些国家选边站的问题,比如说在华为问题上面,以色列和沙特都是美国的朋友,但是以色列选择了禁止华为,沙特选择了对华为开放,这怎么解释?

对于这两个国家来说,美国虽然他们相对的军事权力很强,但是以色列和中国的经济利益没有沙特和中国的经济利益联系那么紧密,所以沙特在这个时候仍然选边站中国。但是,这个不太能解释摇摆行为,比如说像意大利和菲律宾这种情况,权力和利益在有限的几年内没有发生巨大的改变,他们为什么又摇摆?

这个时候,当我们引入一个地缘学的视角,我们就会发现这跟国家在区域中的中心性地位是有很大关系的。同时,我们的研究在方法上做一个创新,原有的研究主要是从定量、定性分析,而现在我们在国际关系领域应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蹿蝉蚕颁础)解决多要素组合因果分析难题,我们把地理学的视角放进来的时候,我们就要确认有几个因素一定是同时出现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总体确认确实是有地缘中心性的问题。

?

经济全球化指数(排除中美)

?

中国2018—2022年的贸易均值(排除美国)

?

美国2018—2022年的贸易均值(排除中国)

?

我们可以从上图中看出来,显示红色的国家基本是他们的区域中心国家,显示绿色的基本是边缘性国家。我们就发现,中度摇摆的国家,比如印度和巴西,是区域中心国家,他们是这个区域中非常强的核心节点国家,而且相对来说采取比较稳定的竞争体制;而重度摇摆的国家,比如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意大利,他们是典型的区域次中心国家,他们在经济和军事实力上是次中心,经济上处于次级节点,但不是区域中心国家。

综上所述,我的想法是,风险也是机会。虽然上述研究说明公司开拓市场应该避免“重度摇摆国家”,谨慎选择“中度摇摆国家”。但是,如果公司能够判断“重度摇摆国家”已经探底,未来可能关系转好,也有利于短线的投资决策。

最后,我想借此就如何做一个更好的“跨学科”研究谈一点小小的想法。一是我现在的这个学科最大的问题就是它是一个非常宏观的学科,这个学科处理的可能是我们社会科学里面最宏观的事物,如何深入到微观情况,结合我们公司的经济学视角来进行研究是个可以深入的领域,比如结合公司经济学视角,分析上述政治风险对于单个公司而言,究竟有多大“风险”。二是我们可以面向未来建立应用性预测模型,对于公司而言,输入上述参数,结合最新的础滨技术,建立风险预测模型。谢谢大家!

?

来源 | 中山大学社会科学学部、中大人文社科

编辑 | 邓超卓

初审 | 陈颖

审核 | 孙兴杰

审核发布 | 李晓超